她被亲妹陷害全身赤果扔在青楼里被人糟蹋

 冬至。

  

  寒风刺骨,大雪纷飞。

  

  白溯月将自己缩在房屋的角落里,手脚一动之间,锁链啪啦啦的响着,身上裹着仅仅勉强蔽体的旧袄子,怎么也止不住寒冷侵袭。

  

  四周一片漆黑……不,不是黑,是因为她什么也看不见。

  

  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,坑坑洼洼,看不到一片好肉,更甚至,有一条腿,裤管下空荡荡的。

  

  已经多久了呢?

  

  白溯月已经不记得了,好像一年,又好像十年,反正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有人毫不客气的将她身上的肉,像是凌迟一样一片一片的割下,然后又会有人出现,将她的伤口完全包扎好,用的还都是极好的续命药材。

  

  一阵脚步声响起,白溯月瘦小的,没有二两肉的身体猛然紧绷起来,一道对话声从对面传来,虽然有些模糊,却也听到了。

  

  “今天夫人要吃哪儿?”

  

  “听说是要吃心口那块的,夫人说那块的肉最嫩,以前若不是怕那东西死了,早就动手了!”

  

  “这次吃完,夫人的身体就能好了!”

  

  “是啊,以后也不用咱们好吃好喝的伺候那鬼东西了!”

  

  啪啦一声,房门的锁被人打开,就在此时,白溯月听到原来两道声音惊疑问道:“皇后娘娘,今日宗主大寿,您怎么跑来这里了!”

  

  “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,本宫只是来看看故人罢了!”

  

  白溯月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,牙齿一瞬间紧咬着,浑身打着颤,双手在将掌心掐的通红,因为那声音的主人就算化成了灰,她也记得。

  

  颜映柔……她的好姐妹,颜映柔。

  

  她白溯月瞎了眼,养了这么一个吸血的白眼狼,害得自己落得家破人亡,堕入地狱的下场。

  

  身体被架起来,狠狠的按在柱子上,手脚被人抓住捆绑,白溯月心中知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,突然笑了起来。

  

  这一年多她能活下来,完全是仗着想要报仇的那股气力。

  

  可如今仇人就在眼前,她却无能为力。

  

  “动手吧!”

  

  两个丫鬟的声音再次响起,白溯月隐约感觉到,自己胸口的位置一凉,露出了唯一一块有着好皮肉的地方。

  

  “颜映柔……”

  

  浓浓的恨意从心口汹涌的翻滚,沙哑的,不成调子的声音从白溯月的口中发出来。

  

  对面,头戴凤冠,身穿大红色曳地凤袍,肩膀上披着雪白狐裘,浑身装点在贵气之中的女子,唇角露出了一点儿笑容。

  

  “你们两个先出去候着,本宫突然想要和姐姐叙叙旧!”

  

  两个丫鬟伏了伏身,将挖肉的工具放在旁边,将房门关好。

  

  颜映柔白皙的手指,捏着闪动寒光的匕首,一步一步的逼近了白溯月。

  

  “姐姐临死前,可还有什么遗言吗?”

  

  “颜映柔,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,我自问待你不薄,你为何要如此害我!”

  

  颜映柔美眸一闪,轻轻冷笑起来,匕首贴在白溯月的脸上,留下了一道血痕。

  

  “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罢了,白溯月,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女人,不管做什么,都摆出一副大好人的样子,若不是你含着金钥匙,出生在了将军府,你以为,你又算是什么东西?”

  

  “而且,你爹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,怎么又成了本宫害的呢!”

  

  白溯月听完颜映柔这番话,默然了。

  

  颜映柔说的对,她不应该大发善心的将差点儿要被饿死的颜映柔带回家,更不应该,将这女人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!

  

  总之来说,她变成如今这样,不怪天不怪地,更不应该去怪罪颜映柔,而是应该怪她自己当初一时心软,将她这个祸害带入家门。

  

  可笑的是,三年地狱般的生活,几次背叛,才让她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。

  

  却晚了!

  

  颜映柔见白溯月不出声,将刀尖落在了白溯月的心口上。

  

  “看在姐姐都要死了的份上,妹妹就让姐姐做个明白鬼,当初我是故意在将军府大门前徘徊,因为,我要报仇!”

  

  她嘴角荡出一抹白溯月根本看不见的冷笑来:“因果循环,这都是你们将军府的报应,是你爹让我家破人亡,小时候我受过那么多苦,不让你好好尝尝怎么能行?”

  

  得知真相,白溯月彻底释然了。

  

  她努力瞪大浑浊的双眼,寻找颜映柔声音的方向:“颜映柔,你说的这一切,都不能掩饰你心里那都快要溢出来的嫉妒心,你是在嫉妒我,嫉妒我出身比你好,有个好父亲,还是太子的未婚妻,所以你才做出这一切的,对不对?”

  

  颜映柔半天没出声,脸色却隐隐变得阴沉铁青,她手中一用力,狠狠的将匕首刺进了白溯月的胸口,白溯月长开嘴,想喊,却也喊不出来。

  

  鲜血顺着她的胸口,淅沥沥的落在地上,红艳艳的色彩开出妖冶的血花。

  

  颜映柔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,一脸厌恶:“本宫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,你不过是待宰的一头血猪,有什么可以让本宫嫉妒的?你有的,如今本宫都有了,可笑的是你那个太子未婚夫眼瞎的把我当成了你,以为当初我才是在南山脚下救他的人,对我好的无微不至……”

  

  她顿了顿,语气得意而阴狠:“说来也真是凑巧,你身上竟然有麒麟丹,怪不得有那么大力气,如今你这血肉可是解天下毒的良药,你娘那贱人还真的舍得将如此至宝用在你的身上,你如今受的苦,都是你娘所赐,下了地府,也别赖在本宫身上……”

  

  白溯月耳朵开始嗡嗡作响起来,颜映柔的话却一句不落的全部刺在她的心里,她五指并拢,瞪大了根本就没有眼瞳的眸子,死死的盯着颜映柔的方向,嘴角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。

  

 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!

  

  颜映柔被那白色的瞳孔瞪得,心口逐渐发寒。

  

  她勉强沉住气,拼命的享受着如今来之不易的胜利,“说到底,我和皇上还要感谢你杀了原来那个昏君,没有你,如今我也不能成为这一国皇后,享受这大好的荣华富贵,更何况,本宫可是活在几千年以后的人,你这个没脑子的老古董,算是什么东西……”

  

  白溯月满脑子都在重复着她最后所说的那句话,她是几千年以后的人!

  

  她话语不成声调,却用尽了全部的气力:“颜……映柔,若是能够重来一回,我绝对不会……让你踏入家门一步……”

  

  ……热!

  

  很热!

  

  浑身上下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,又仿佛在寒冬腊月冻过以后,又被人泡在热水之中。

  

  那种痒到骨子里的感觉,让白溯月一时间,恨不得将所有让她透不过气来的阻碍撕碎。

  

  忽然间,身前的衣服被人扯动,颈口处一凉,冷风拂过,那种舒适,让她忍不住想要发出声音。

  

  脑海刹那间清醒过来,白溯月睁开双眼的瞬间,便看到了面前,上半身半伏在她身上的陌生男人。

  

  熟悉的,仿佛刻在脑子里的恶心面孔出现在白溯月眼前,白溯月来不及反应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,抬手狠狠的推了过去。

  

  男子没想到,昏迷不醒的白溯月会一下子醒来,爆发的力道比平时更加厉害,整个人被她这么一推飞了出去,狠狠的砸在了房屋中央的梁柱上。

  

  男子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,瞬间没了动静。

  

  白溯月瞪大了双眼,她总算想起哪里诡异了,她原本已经失明的双眼居然能看见东西,浑身上下完好无损,有着使不完的力气。

  

  呆呆的坐在床上半天,白溯月双眼瞬间红了起来,这张床,这间屋子,她熟悉的厉害。

  

  所有的悲剧,都从今天开始,前世她醒来的时候,而颜映柔十分凑巧的将她捉奸在床,从此,她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踏入绝境,不但名誉大损,还连累了家人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,让爹和大哥,在大伯一家面前抬不起头来。

  

  “月儿,你在里面吗?”

  

  月儿……白溯月恶心的想吐,她有一种冲出去,立刻将那人掐死的冲动。

  

  眼底的凶光明明灭灭了好多次,才熄灭下来。

  

  颜映柔!

  

  眸子里凶光涌动,但她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冲动莽撞的武将之女白溯月,她是浴火重生而来的复仇使者。

  

  她下床,利落的将男人的尸体藏在床下,若无其事的坐在床榻上。

  

  颜映柔不等白溯月搭话,就将没有上锁的房门推开,看到白溯月坐在床边,一身凌乱,白皙的手臂上,还留下了几道青紫痕迹,眼前骤然一亮。

  

  可惜,没有看到那男人在场。

  

  颜映柔眼底露出担忧之色,连忙坐在床边,将白溯月的手臂抓了过来,指着她身上的青紫印记紧张问道:“月儿,你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弄的,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

  

  虽然和预期的不一样,颜映柔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异样来,抱着白溯月的手臂追根究底。

  

  白溯月坐在床边,眼神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神色看着颜映柔,她能够保持这种态度实属不易,很难对她有什么好脸色。

  

  她在重新审视颜映柔,如果她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是真的,那么颜映柔,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。

  

  她一抖手臂,默默无言的将颜映柔推开,眼底露出一抹嫌弃之色来。

  

  她要忍耐,一巴掌拍死她,实在便宜了。

  

  “本小姐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?”

  

  颜映柔眼底暗光闪动,下方的手死死攥了攥,只当她是受到惊吓过度。

  

  “月儿,这……这可怎么是好,你待在青楼一夜未归,若是让将军知道你发生了这种事,一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,打断我的腿……”

  

  颜映柔的话,慌乱的前言不搭后语,语无伦次,却也让白溯月听的清晰。

  

  她话里话外,都是在考虑自己,可笑上辈子她竟然没听出来,还为了她将此事瞒的死死的,成为被她捏在手里的把柄。

  

  却忘记,自己会来青楼,会突然昏倒被人玷污,完全都是因为颜映柔。

  

  白溯月暗中深吸了一口气。

  

  和上辈子的场景一模一样,就连颜映柔说出的话,都一字不差。

  

  她彻底放心了,却也不能让颜映柔发现任何异样。

  

  白溯月冷哼了一声,看着颜映柔就仿佛看着最肮脏的东西,她抬起手,猛的扇了颜映柔一巴掌。

  

  一股爽快的感觉,从心口瞬间升腾起来。

  

  早在她死之前,她就想这么做了。

  

  颜映柔的脸本就白皙娇嫩,白溯月这一巴掌用了三四成的力道,虽然不至于要人性命,可片刻间就见了血,对方头脑晕眩的坐在了地上。

  

  她若是没记错,颜映柔进来没多大工夫,太子就会出现,如今她来的晚了,太子对颜映柔,已经达到了言听必从的地步。

  

  果不其然,一道明黄色的影子从包厢的门口闯了进来,见到倒在地上捂着脸半晌没说话的颜映柔,男子蹲下将其抱在怀里。

  

  “柔儿,你怎么样?”

  

  颜映柔见到太子来了,勉强睁开双眼,眼泪唰唰的往下掉,拉着太子的手臂,声音十分轻的张着嘴。

  

  “太……殿下,不关月儿的事,是……是我说错了话!”

  

  因为脸肿着,颜映柔疼的快要晕过去,可在太子面前,她怎么能放弃这个打击白溯月的机会。

  

  外面都已经翻天了,白溯月被人从青楼里揪出来,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。

  

  她今天,竟然敢打她!

  

  颜映柔藏起深深的怨恨,眼眶红肿的趴在太子明黄色的锦袍上哭。

  

  白溯月目光淡然的看着颜映柔演戏,望了一眼面前的男人,心里说不出的膈应。

  

  虽然害得她满门抄斩的罪魁祸首不是风慕陵,可下令的人却是他,即便当年她已经亲手杀了他,可依旧不代表,她能忘了前仇旧恨。

  

  拢起衣襟,白溯月大步向外走去,风慕陵站起身,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五指用力。

  

  疼痛感一瞬间席卷神经。

  

  可这点儿小痛处,和那三年来,每次的凌迟对比而来,简直就是小儿科。

  

  “太子殿下,可有事?”

  

  白溯月声音极为冰冷,一张并不是十分漂亮的脸上,透着一种让人骇然的凌厉气势,一时间,会让人忽视她平平常常的面孔。

  

  风慕陵一双长眉促起,这种傲气,绝不应该出现在这女人脸上。

  

  “你为何要打柔儿?”

  

  白溯月微微垂眸,用一种上位者来看蝼蚁的眼神,瞧着颜映柔肿的高高的脸。

  

  她冷笑:“她不过是我府上养了多年的小丫鬟,连我的安危都照顾不周,打她,算是轻的!”

  

  颜映柔看着一夜之间,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的白溯月,心口有些发毛,她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眼,想要在白溯月的脸上,看出一丝异常来。

  

  太子气的脸皮有些抽搐,紧紧抿着薄唇,那张俊脸上,眉心狠狠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
  

  他抓着白溯月手臂的手再次用力,白溯月已经可以感觉到,被抓住的地方定然已经青紫了。

  

  “本太子让你立刻给柔儿,道歉!”

  

  道歉两个字,从风慕陵的齿缝之间挤了出来,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,透着浓浓的厌恶情绪。

  

  白溯月也生气了。

  

  她反手握住了太子的手腕,轻轻用力。

  

  太子疼的浑身一颤,忍不住松开了抓着白溯月的手。

  

  他掀起衣袖,被白溯月抓住的位置瞬间红肿起来,可见这个大力怪女,到底用了多大的气力。

  

  风慕陵恨得扬起手,猛的就要扇了下去,颜映柔顿时急了,现在她摸不准白溯月的性子,这一巴掌若是打下去,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儿。

  

  她连忙爬起来,抓住风慕陵的手腕,让他高高扬起的手臂停在半空当中。

  

  “太子殿下万万不可,月儿毕竟是您的未婚妻,若是因为柔儿而伤害了你们二人之间的关系,柔儿罪该万死!”

  

  白溯月冷冰冰的看着面前二人,眼底没有丝毫温度,颜映柔早在一开始,就在挑拨她和太子的关系,目的便是让她失去成为太子妃的机会。

  

  就在此时,不少在门口路过的人,见到太子那身明黄色显眼的长袍,一个个都好奇的抻着脖子看了过来。

  

  颜映柔见此,更急了。

  

  这件事,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,飞快拉了拉风慕陵的衣袖,慌乱道:“太子殿下,这件事不宜在此多说,既然……月儿已经找到了,不如先回将军府的好!”

  

  风慕陵冷哼了一声,将抬起的手甩下,搀扶着颜映柔向外走去,周围看热闹的人瞬间散了。

  

  白溯月对这些人是否来看,根本不感兴趣,因为这家青楼,过不了几日,就会被封禁,到时候分毫证据都不会留下。

  

  她昂首挺胸随着风慕陵走到门前,回过头,轻轻看了床脚下的方向一眼。

  

  墙角处,一枚并不起眼的朱钗,落在那里,在房间中淡然的日光下,照的晶莹发亮。

  

  一路被太子的护驾送回了将军府,再次站在熟悉的大门前,见到几年后这间到处布满蜘蛛网和落魄感的府邸依旧生机勃勃,白溯月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。

  

  大门前站着不少人,全都是得到太子消息而赶来迎接他们的。

  

  白溯月已经经历过一次,前世被人盯着畏畏缩缩,以为每个人都知道了她已经不洁了一般。

  

  然而这次,她抬起头,目光自信闪亮,任谁也看不出,她到底犯没犯错。

  

  还没踏入主院,里面就传来白震大骂的声音,原本她十分厌恶的话,如今听到耳中,却倍感触动。

  

  “死丫头到处乱跑,看她回来老子不打断她的腿!”

  

  “爹,您这话说过也不是一遍两遍了,哪次不都是您惯着她到处乱跑?”

  

  清朗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满和无奈,白溯月听到大哥的话,心口一疼。

  

  若说这世界最疼她的,是她爹,除此之外,便是她大哥,只是奈何这件事,还是在几年之后才知道的。

  

  上辈子,她进入皇宫刺杀,死去多年的大哥,却突然出现在她面前,替她挡了致命的一箭。

  

  从那时候,她才知道,大哥看似对她冷冰冰的,实则却对她比谁都好。

  

  “爹,大哥!”

  

  白溯月大步走进门,还没等颜映柔和风慕陵说话,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
  

  “我错了!”

  

  瞬间,前方两人全都愣住了,就连颜映柔都瞪大了双眼,不敢置信的瞧着白溯月。

  

  她已经找好无数借口,来糊弄那两人,只要白溯月说了,定然不会将她带着白溯月去青楼的事情曝光,这种事儿,只要风慕陵亲眼所见就好。

  

  白震诧异了一下,可片刻就反映过来,冷哼了一声,气的猛喝茶水。

  

  对这唯一的女儿,白震向来都是捧在手心里疼,除非气的狠了,才会动用家法教训一下。

  

  “你错在哪儿了?”

  

  白溯月心口一禀,暖流瞬间布满全身,也只有最亲近的人,才会关心她的死活。

  

  “月儿错在,不该轻信他人,而不听爹的话,错在不该任性耍脾气,给爹和大哥添麻烦,还要您给月儿善后!”

  

  白溯月字迹清晰,语调平稳真诚,听的差点儿让白震老泪纵横。

  

  那个刁蛮不讲理的丫头,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?

  

  “说吧,昨晚你去哪儿了?”

  

  白震此时,也不管风慕陵还站在身边,将所有心思,都放在了突然转变了性子的白溯月身上。

  

  就连颜映柔跪在一旁,他都没有给她一个眼神。

  

  “昨晚月儿去了青楼!”

  

  颜映柔的脸色一瞬间就白了,她仿佛已经看到了白震眼中冰冷的杀意。

  

  穿越而来后,她在府中卧薪尝胆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地位,她怎么能轻易放弃。

  

  颜映柔拉了拉风慕陵的衣袍,面上带着一点儿恳求的色彩。

  

  风慕陵动了动唇角,皱着眉插言道:“本太子倒是没见过,哪家的千金小姐,会无故跑到青楼,还在楼中和男人睡了一宿!”

  

  他声音之中透着浓浓的揶揄讽刺,话中之意不用明说,众人也都听的出来。

  

  颜映柔听到风慕陵这般说,有些紧张,可也知道,白溯月自己承认,她再说其他的也没用了。

  

  “太子殿下想法深远,溯月佩服,可太子殿下,你哪只眼睛看到溯月和男人睡了?”

  

  本来是十分难以开口的话题,白溯月说的坦坦荡荡,完全没有一般女子的扭捏小气。

  

  风慕陵动了动唇,皱着眉,将视线落在了白溯月的手臂上。

  

  “本太子进门之时,你浑身上下衣着凌乱,手臂还有可疑的青紫痕迹,更有人亲眼看到有男人进了你的房间,本太子说的可有错?”

  

  白溯月瞬间勾了勾唇角:“太子殿下可有捉奸在床,小心本小姐告你诬蔑!”

  

  那双黝黑的瞳仁是风慕陵没有见过的冷冽,他心中诧异,白溯月对他一向爱慕有加,听到他如此说,不应该羞愧难当,抱头痛哭吗,难不成,当真是他看错了?

  

  可是垂眸,颜映柔脸颊红肿,一张娇嫩白皙的脸上含着楚楚可怜的表情,这些话都是柔儿亲口告诉他的,绝不会错。

  

  白震听到已经定下的未来女婿这样说白溯月,心中自然不快,脸色也冷了下来。

  

  “太子殿下,月儿年纪小不懂事,跑到青楼当中有失名誉,可这女子的青白不是儿戏,若是没有证据,可不要随便开口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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